“ | 怎么看见我这副表情,放轻松小监督,咱们之间就用不着互相自我介绍了吧。 | ” |
十手卫(Jutte Mamoru、
职业 |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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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素 | ![]() |
TAG | 输出·爆发 |
星级 | ☆☆☆☆☆☆ |
性格待人随和,但待事桀骜,对外的化名是“魏”。
由于出身枫岛且家庭背景特殊,在进入警校前曾多次被九旻基地盘问,也因此拒绝过一次相当珍贵的九旻基地集训名额。
而他的确是一名相当优秀的学生,哪怕天天迟到被扣分,成绩也总是位列榜首。
唯一一次没拿第一是因为与室友靳少严比划的时候弄折了胳膊,导致只能用左手做选择题,没法写其他笔试。
被出世间设计抓捕后,岳重山拦下了将被处死的十手卫,并往他脑中植入了多份他人的记忆,拼凑成了“魏语则”。
最终在丁苑青与昊苍暗中的保护和引导下逐渐回忆起自己的身份,目前住院休养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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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化核心已激活。 | |
异化核心 | 獬豸 |
初次异化相性指数 | C级(41.602%) |
稳定异化相性指数 | A级(78.555%) |
细胞同步率指数 | A级(77.477%) |
测定机构 | |
海临医疗中心
INK#003评论:原来连十手副队长也有过C级这么不稳定的时候啊。 INK#001评论:的确,不过据说他只用了一周时间就进入了稳定期,这个速度即使放到现在也属于最快稳定的那一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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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临中央警局,R.E.D.办公室。
“师父。”
“回来啦。”
“嗯。”
对方递过一个做工精致的白瓷烟盒,一看就价格不菲。
“恭喜出院。”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不是要押着我戒烟么,怎么想到送这个?”
“您说过,堵不如疏,一味弹压有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”
“之前倒没见你这么听得进去。”
“从前有些事,我不明白,也没见到过。何况……从师父口中说出,更像托词。”
十手卫打开烟盒,从里面抽出一支夹在指间。
“我怎么总觉着你今天话里有话呢,刚才又去福利院了?”
“嗯,走的临时监护人的手续。”
“你一心想救人出火坑,师父不拦着,只是帮忙也讲究方式方法,讲究个度。天下有困难的人不知凡几,总不能全都安置到你家去吧。”
“师父,我自知无法帮助所有人,但柳池的情况……比较特殊。”
“我知道,这是你第一次出任务救下的人,心态上就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不止如此,无论葵花福利院还是柳家,都只会让那个孩子越来越……”
“……?”
“没什么,师父,这件事并非心血来潮,而是一个我几经思虑的决定。”他顿了下,“也许就像师父常说的,人与人的缘分即是如此。有些事既已知晓,就没有撒开手不管的道理。”
打火机的火苗舔上香烟,一缕烟雾升起又散开,十手卫笑了笑,拍拍青年的肩膀。
“既然你想得这么清楚,老人家也就不啰嗦了。有什么烦恼想商量,也随时欢迎。”
“我的烦恼,就是您丝毫不注意自己的身体。我走之后,师父也务必保重。”
“走?你上哪去?”
对方没有回答,十手卫抬起头,才发现面前空无一人。来自指间的烟雾不知为何越来越大,让人看不清四周。
看见红玉拎着一个沉重果篮走进病房的时候,十手卫噗嗤一声乐了出来。
“哟,看看,队长来就来吧,还送这么大一礼。”
“耍什么贫,放这了,局里送你的。”
“难得,你还愿意帮他们跑腿。”
“顺路罢了,原本我就准备过来看看你的状态,恢复得怎么样?”
“一点问题没有,都说了也就是一点点骨裂,算不上什么大毛病,连住院都用不着。”
“还是好好歇着吧,摔个跤也能骨裂,以后怕不是会演变成习惯性骨折……吃苹果么?”
被问到的人好像停滞了下,然后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怎么?”
“没,就是突然想起我老家的人会把苹果削成兔子的形状,以前来局里实习受伤,来看病的学长还问过原因,不过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很可爱的习惯,我记得小田好像也会在他家小朋友们的便当里放几个。”
“嗐,哄人一高兴嘛,小孩最喜欢这个了。”
“你小时候也是?”
“不知道。”感觉自己答得过于模糊,十手卫又补上了一句,“我小时候可能不爱吃苹果。”
几声提示音响起,手上还沾着水的红玉将苹果放在一边,拿出通讯器划了两下,而后开始敲字,像是在处理消息。十手卫也不再出声,出神似的看着窗外,直到余光观察到红玉的手停了下来,才又开口。
“这么多人找你?有事就先回去吧,不用担心这边儿,反正那位铁面无私的医生也不允许我到处乱走,一直盯着呢。”
红玉目光还落在屏幕上,没有抬眼。
“不碍事,刚才说到哪了?哦对,你说的那位学长,是和你一批受训的?”
“对,说不定你还知道呢,他叫郁泽。”
好像有几年没将这个名字说出口,十手卫莫名觉得有点恍惚。
“我的确知道,当时和你走得近的除了这位前辈,还有你的同期靳少严,以及现在的岳副局。”
“了解得够详细的啊,组R.E.D.时候查的?”
“那时候怎么来得及,魔盒行动后。”
“我就知道红队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。”
“那位郁泽前辈,现在在做什么?”
“具体不太清楚,多少年前就已经回归群众身份,到处溜达去了。我在九旻基地关着的时候好像回过海临一次,见都没见着。”
也许是耳濡目染了太多类似的情况,即使从未得到过证实,红玉也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些异样。
但她没有说什么,只是放下了通讯器。
“是因为……靳少严的事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十手卫又转头看向窗外,“我就记得当年,就算放在我们那几届里,他心理评估的成绩也没人能比,稳当得不行……果然就像红队说的,我是指老红队,警察资质不是由成绩单上那串数字来决定的。”
“我会对他印象深刻,除了调查过你的个人履历,也是因为父亲以前总会提起你们。”
“是嘛,他怎么说我们的?让我猜猜,肯定说我们是最难带的一届。”
“很接近了,他说,你们是让他最头疼的一届。”红玉拿起那会洗好的苹果,将切好的部分一个个摆在小盘子上,向十手卫的方向推了下。
“但也是最优秀、最让他骄傲的学生。”
“……”
兔子形状的苹果整齐地排列着。
“我该走了,你也别一直赖在床上,赶紧康复回来干活,R.E.D.忙得不得了。”
十手卫笑了笑,“是,红队。”
月上柳梢时,十手卫正拿着笔,对着面前的一沓花花绿绿的短笺发呆。
按照枫岛的传统,每年这个时节人们都会在短笺写下心愿,并将其挂在竹枝上,以求实现愿望。
日期将近,各处都张灯结彩,贩卖着各种与节日相关的物品。尽管十手卫并不相信这种形式能具有什么特殊的力量,他还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包。
就当是被节日的氛围裹挟了吧。
只不过当他真的提笔准备写些什么时,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愿望。
“希望老姐少打架早回家算么……不,这种愿望也太诡异了……”
“我回来了!”
十手椿说话的瞬间,人已走了进来。丝毫顾不上看自家老弟一眼,她转身就进了浴室。虚惊一场的十手卫皱了皱眉头,把藏起来的短笺随手塞进抽屉。
他闻到了一点若有似无的血腥气。
等到十手椿拎着酒,和十手卫一同坐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,那种令人不适的气息已经消失殆尽。两人吹着风,听着檐上的风铃叮咚作响,谁也没说话。
“你愿望写完了?”
“?”
“不是买短笺了么?怕我看见藏起来了?”
“我才没……你早看见了?”
“要瞒过我的眼睛,你这个小鬼头还不够格。”
“……没什么想写的。”
“那真够奇怪的,我在你这个年纪愿望多得数都数不过来。”
“比如呢?”
“嗯……长高点?”
“你现在够高了吧。”
“有一把属于我自己的刀。”
“后来也有了。”
“希望妈妈能生个乖巧的弟弟妹妹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十手椿忍不住笑了笑,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。
“东西呢,给我一张。”
接过纸笔的椿低头刷刷刷地写了一行字,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,开始四处张望。
“写是写完了,但好像也没地方挂……诶,不然挂树上?”
“你说那棵山茶?”
“嗯,这还是当初爸妈亲手种的花呢,或者挂这边也行!”十手椿指着旁边还长出不久的细嫩枝条。
“太矮了吧,不是越高越好么?”
“怎么那么教条,等它长高,不就能带着我们的愿望一起到高处去了么。”
少女蹲下去,小心仔细地将彩色的纸片系上枝头。
“好了,这棵小苗以后就交给你了,好好照顾,千万别养死了,听见没?”
“哦。”
“明天还要早起,我先睡了。你要想挂就挂在边上吧,但是十手卫,可别偷看别人的愿望啊。”
“没人想看。”
……
夜晚安静下来,十手卫看着地上那株幼小的花苗,重新拿起笔。将彩纸系好后,他也同样离开了院子。
两张短笺轻轻摇摆着,偶尔碰撞在一起,像是被风倾听着心愿。
因工作需要,经九旻基地暨海临中央警局研究决定,于1113年5月5日将十手卫(警号:141507)调至海临中央警局第一支队,该文件自发布起即时生效,务必于1113年5月10日之前完成相关手续,前往赴任。
特此通知。
“你可别像你妈长得那么高,矮点好,少点压迫感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哎,怎么还咬人呀,连牙都没有呢就咬人,长大以后还了得。”
十手椿打开门,就看见自己一岁的女儿正被十手卫抓着脚踝倒吊着悬在床上。她胖乎乎的小手不甘示弱地在空中挥舞着,却怎么也没法改变自己的困境。
“好玩么。”
“挺好玩的。”十手卫嘴上这么回答,手上乖乖地把白鸟梓放回了床上。
“晚上留下吃饭?”
“那要看吃什么。”
“做什么就吃什么,给你惯的。来,小梓,到妈妈这里来~”
看着十手椿的两幅面孔,十手卫撇撇嘴,“那谁呢?”
“老大有事和他谈。”
“还挺忙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事想告诉我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感觉像,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没憋什么好……话。”即使女儿听不懂,十手椿还是及时地刹住了话头。
“哦,也没什么,就……我想出去看看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枫岛没意思。”
也不是没有听起来更冠冕堂皇的答案,但十手卫突然懒得说那些敷衍人的话。
“想过上哪么?”
“也不准备跑太远,大概就是遥城和海临里选一个吧,怎么也得去个比枫岛强的地方。”
“听说遥城那边规行矩步,恐怕不适合你的性子。”
这用词,一听就是又把那位血露薇守门人的话原封不动地搬过来了。
“那就海临,正好妈的老家就是那里,就当我过去熟悉一下环境,说不定将来就定居在那了呢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你同意了?”
“强行让你留在这也收不下心,不如把你放出去跑跑,历练两年到处碰碰钉子,就知道收性子了,省得在这谁也看不上。”
“……”
像是想起了什么,十手椿将孩子放在十手卫怀里,自己站起身去抽屉里翻找着什么,外袍上鲜艳的露薇花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,栩栩如生。
“找到了。”
看姐姐准备转身,十手卫别开目光。
“嗯,接着。”
“这人是谁?”
“爸妈在海临的亲戚,你要去那边上学总得有个临时的住所和监护人,找他照应你最合适。”
“突然跳出来一个没联系过的亲戚,人家能认么”
“谁告诉你没联系过,这么多年,我们一直都在通信。”
像是想起了什么,椿补充了一句。
“他和十手本家那些人不一样。”
那我怎么不知道?十手卫很想这么问,但想起自己往日的表现,还是乖乖闭上了嘴。
出生时已经去世的母亲,为母亲伤心过度几年后撒手人寰的父亲,他们在十手卫的记忆中占比接近于无,所有的了解都通过姐姐的描述,和那栋房子里所剩无几的痕迹。
父母的存在过于遥远,于他而言,椿是对亲人一词的全部定义,比任何亲情都显得更为真实。
哪怕表面上看起来并不亲厚,哪怕性格不合见面就吵架,他们也会在夜幕降临后回到同一个家,一起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。
指尖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碰到,十手卫低头,发现白鸟梓正向他晃动着自己的奶嘴。
“呵呵,她想和你分享晚饭呢,真可爱。”
现在,他好像也有了新的亲人。
在返回海临之前,十手卫久违地绕路回了一次枫岛。
从16岁离开家开始,除了警校毕业那年回来短暂地呆上了一天,他就再也没有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。倒也不是刻意回避,只是工作没有余暇,忙忙碌碌就过了几年。待到椿逝世后,他更是彻底没有了回来的理由。
无意体味那一抹难以避免的近乡情怯,十手卫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应该回去看看。
或者说,这是他第一次萌生回去的想法。
十手卫站在一栋略显陌生的房子面前,门口的表札整齐地排列着三个人的姓名。每个房间都出乎意料地一尘不染,他想了想,才明白大门为何没有上锁。作为现任守门人曾经的家,血露薇到现在还依然定期派人打理着这所宅子。
黑白的照片前摆放着新鲜的露薇花,他敲响了那套铜制的器具,声音不断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,一阵寂寥。
只是在步出大门时,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哎呦,你……你不是那个……小卫?”
“是我,小泉阿姨,没想到能在这碰见您。”
“你变化太大了,阿姨刚才都没认出来,哎呦你都多少年没回家了,我印象还停在你十几岁的样子呢,这都长胡子了。”
“您的变化倒是不大。”
“呵呵真会说话,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?”
“工作忙,待不了多久,买的今天晚上的票。”
“这么着急啊,阿姨还想叫你去家里吃顿饭呢。”
“谢谢,可惜我过会还得回家里收拾点东西,就不去打扰了。”
“哎好好,那你忙吧,我不耽误你时间了。再见,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。”
……
回来之前也预想过这种场面,但实际碰见自己小时候认识的人,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愉快。十手卫甚至有点感激这场偶遇,阿姨嘹亮亲切的乡音冲淡了他某些郁结于心的情绪。
他感觉自己重新被拥入枫岛土地的怀抱中。
十手家。
直至走到门前,十手卫才尴尬地想起自己决定匆忙,压根没带老宅的钥匙——事实上那把钥匙他好像早就找不到了。
犹豫片刻,他拿出一根铁丝,开始进行开锁作业。
这里明显无人打理,开门间的尘土呛得人连连咳嗽,随处都是一层厚厚的灰。十手卫没管这些,在每个房间溜达了一遍后,直接坐在了院子里,就像小时候一样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不知道是在对着不存在的人说,还是对这座老房子说。
庭院中的山茶比记忆中更加繁茂,想起家里那盆养了多年也不爱开花的盆栽,现在已经“生死未卜”,十手卫叹了口气。时间已近黄昏,乌鸦在天际盘桓着发出巨大的叫声,使夜晚前的这段时间显得更加寥落。
和童年时的每一天都如出一辙。
值得庆幸的是,他已经不再只是注视着夕阳从天边落下。
他早就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。
“天黑了,我该走了。”十手卫站起来,“有个我必须要回去的地方,有人等着。”
“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。”
下次,也许是十年,二十年,五十年……
“啧,活不了那么久吧。”
他把打火机扶在嘴边,黑暗中,一缕烟袅袅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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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生过眼,要去记住那些平凡的、永远不会出现第二次的瞬间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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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雨作金泽 |
「喂?小监督,怎么了?等一下我换个手接电话东西太多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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