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“ | 遇水生财,落袋为安 | ” |
| 猫川 | ||||||||
| 声优 | 稀有度 | |||||||
| 广濑裕也(日)、姜子翰 | ||||||||
| 攻击 | 生命 | 防御 | 速度 | 暴击 | 获得方式 | 地域收集 | ||
| 未觉醒 | 召唤、百鬼夜行 | 暂无 | ||||||
| 1级 | 147 | 864 | 55 | 108 | 10% | |||
| 觉醒 | ||||||||
| 40级 | 3377 | 10368 | 366 | 118 | 10% | |||
| 暴击伤害 | 效果命中 | 效果抵抗 | ||||||
| 未觉醒 | 150% | 0% | 0% | |||||
| 觉醒 | ||||||||
| 觉醒效果 | 觉醒技能增强 | 技能「洗筋伐髓」增强 | ||||||
| 别称 | ||||||||
| 相关角色 | 神秘商人 | |||||||
远近闻名的豪商 | ||||||||
| 泉涌 | |||||||||||||||||||
| 欢迎光临。 | |||||||||||||||||||
Lv.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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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v.4
Lv.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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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馆私汤
固定在行动条70%的位置,免疫减益和控制效果,继承猫川攻击550%的生命值和100%防御,无法行动。若自身未处于控制状态,友方每使用普攻6次,泉水化猫攻击6次,每次对随机敌方目标造成攻击125%伤害,不会触发敌方全体御魂效果,随后再次召唤别馆私汤。 恢复
区别于治疗,不会受到减疗效果影响,不会触发治疗相关效果,不会暴击。 | |||||||||||||||||||
| 洗筋伐髓 | |||||||||||||||||||||||||
| 保证让客人您脱胎换骨……对了,要加钱。 | |||||||||||||||||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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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馆私汤
固定在行动条70%的位置,免疫减益和控制效果,继承猫川攻击550%的生命值和100%防御,无法行动。若自身未处于控制状态,友方每使用普攻6次,泉水化猫攻击6次,每次对随机敌方目标造成攻击125%伤害,不会触发敌方全体御魂效果,随后再次召唤别馆私汤。 恢复
区别于治疗,不会受到减疗效果影响,不会触发治疗相关效果,不会暴击。 | |||||||||||||||||||||||||
敬请期待。
天降大雪的时候,温泉往往是很受欢迎的。在温泉里吟赏雪景,是平安京的贵人们十分热衷的娱乐。但是这两天雪下的太大,要登临位于半山之所的猫川别馆,未免有些困难。我当然可以动用妖力,将一路的积雪都清扫干净。但是这样一来失却几分氛围,二来连日客人稀少,费心开店得不偿失。这个天气还要上门来消费的,大概只有拿着家主签发的别馆代金券的源氏子弟。何止没有进账,简直要成倍倒贴。我思量一番,索性直接闭门落锁,如此可以享受一个难得的清净假期。
此前庭院里的红梅开了满枝,正是好看的时候。小判为应景变化出一身新装,白雪之上点缀喜庆的花色,状似一只圆滚滚的扑满,让人很愿意投几枚金币给它。它还勒令我也换一身冬装,提升别馆的整体形象。在这种事情上,它总是最有热情。说到要店休,别馆里只有小判不乐意,为此还对我颇有微词:“现在也没人能欣赏这一装扮,这不是白费了我一番苦心吗?”
阿御在旁边喝茶,闻言凉凉道:“外观不是重点,你担心的是没人给你这只扑满投钱了吧。”
小判现出原身,张牙舞爪地吓唬它。该说它是别出心裁,还是多此一举呢?这只大猫的模样同样经过变化,如今不像流水了,像雪又像云。阿御呼了一口白气,目光移开,权把它当做别馆里压枝的白雪,不过是冬日里景致的一重。小判早已丢失威严,倒是不算很在意,又变回那只扑满,遍地打滚,要求我创造一些乐趣,权当对它的补偿。
我说:“你们听说过离岛那间有名的花札坊吗?正好我这里也收藏有一副花札,我们来玩玩牌吧。”
小判说:“这样好。但是我不跟你玩,我要坐庄。庄家才能通吃。”
阿御叹气:“这里又没有别人,那不就只有我了吗?”
“你好像忘了什么事情,”我说,“除了你们两个,别馆里还有很多猫呢。”
“……你是想说还有很多人吧。他们哪来的钱换筹码呢?”
“今日歇业,”我说,“我们也可以偶尔附庸一下风雅。”
“不行!”小判严词拒绝,“我不管你们要附庸什么风雅,要想开局,请先投币,好吧!”
我们还是为小判保留了一些威严,如它所说往扑满里投了金币。肚子里有了金币,小判动起来就有了叮呤咣啷的响声。它听得很陶醉,这声音也确实很吉祥。
“记在他们账上了。”我说。
阿御说:“等到上山路上的雪再化一化,就让小判继续保持扑满的样子吧。营业额说不准能再创新高呢。”
第一个加入牌局的,是一只看起来憨厚朴实的猫。
我代替猫投币,然后把他变回了人。人看起来很茫然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。毕竟他来别馆的时候好像还是夏天,现在怎么看都已经是深冬了。
“他欠你这么多钱吗?打了这么久的白工还没能变回人形。”阿御问。
我说:“倒不是这个原因。但是他来别馆的时候,我从他的心声里听到,他原本以写话本为生,因为生活接连遭到变故,觉得写作的生涯无以为继,就打算去偷盗。他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。所以用最后的积蓄换取了别馆的入场券,打算在这里偷一笔大的,争取一次就金盆洗手。”
小判说:“才不会有这么容易就金盆洗手的人呢。”
“所以,为了别馆客人的财产安全,也为了一个好人不要落进罪恶的深渊,我就把他暂时变成猫,扣留在这里了。我看过这个人写的话本,他还是有点才气在身上的。假以时日,如果被有名的书商看中才华,可能会变成大作家也说不定。在那之前,在我这里做几天猫也不错。”我说。
“并非几天。”阿御说。
写话本的猫脾气很好,不爱活动。被客人摸下巴的时候,会深沉地思考。也许是保留了做人时候的执念,会从客人那里顺走点心吃。客人只觉得,这猫还挺聪明的。他也算是别馆的明星员工之一了。
人和我面对面地坐着,很久才想起来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我说:“外面下着雪呢。现在反正没什么事,来玩一局花札牌吧。”
写话本的人比我们这些附庸风雅的商人要风雅,他很明显比我更擅长花札牌,而且运气也不错。
因为我第一局就输了,所以比赛变成三局两胜制。我们打满了五局,他还是赢了。
我说:“好吧,你赢了。许一个愿望吧。”
人说:“我希望我写的故事能有更多人看到。”
我点点头,把他变回了猫。
在阿御略显无语的目光里,我喝了一口茶,笑眯眯地说:“我也没说过要帮他实现呀!这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而已。他的愿望本来就在实现的道路上了,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。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确认,他并不真的热衷偷盗,还是一心想要实现梦想的。刚刚投给小判的那枚金币,也需要他打工还一下。”第二个加入牌局的是一个小孩。小孩变成猫的时候也显得很小,客人们大多数时候见不到她。每次见到她,客人们都会很惊讶:别馆里居然还有这么小的猫,难道这只猫就是在别馆出生的吗?
实则不然。小孩是被人落在别馆里的。是的,即使是在别馆里,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带着孩子来的那对夫妻,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上孩子。他们表面光鲜,实则在赌坊欠下巨额的债务,急切地想要甩脱小孩这个累赘。当然,他们会温情地自我安慰:别馆里往来者非富即贵,孩子未来会过得很好。
他们的这些秘密一早就被我听到了,但是我想了想,觉得小孩可能不还给他们会比较好,而且别馆里还没有过这么小的小猫,这也是新鲜感的来源。于是我假装什么也没发现。后来,我把他们的秘密卖给了一位很在乎这种事情的妖怪。至于再之后结局怎样,我就不知道了。
让小孩变成猫的另一重考虑,是小猫比小孩好养很多。别馆里所有的猫都会照顾小猫。但确实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照顾小孩。现在小猫变回了小孩,我们不得不从头开始教她怎么玩花札牌。
小孩说:“这个我会。”
但她其实根本不会。
我担心她输了会大哭,这样难得的休息日就泡汤了,所以想尽办法输给她。输给一个根本不知道规则的人很困难,就像要跟一个不知道金钱作用的人做生意一样难。好在没有金钱的情况下人们还能以物易物,我也可以假装自己学会了她的那一套规则。
小孩赢了,很高兴。我跟她说,你也可以许一个愿望。
“我现在没有什么愿望,”小孩说,“我好像没有别的什么想要的了。我可以再和你玩一局花札牌吗?”
“不行。”我说,然后把她变回了小猫。小猫跳上桌子,桌子上的牌都被她扫到了地上。我知道她一定是不小心的。
阿御在旁边嘲笑我,小判也嘲笑我,直到小猫扑向圆滚滚的扑满,把它一头撞进了旁边蓬松的雪堆里。在清脆的丁零当啷声之后,她又跑远了。
后来我们还和很多猫——或者说,被我变成了猫的人打了牌。他们留在这里的理由各式各样,唯一的共同点,就是他们在某一日踏进了猫川别馆,在温泉逸散的水雾间,向我曝露了他们的秘密。
有些人做了恶事,被我发现,觉得简单地放虎归山于心不安,只好暂且扣留,等到我能把他的秘密卖给能解决问题的人。有些人遇上困难,没有解决办法,变成猫倒是一个暂时从中脱离出来好好思考的解决方案。有些人单纯是在别馆里花超了预算,因此只好担任员工抵债——这一类人,我不怪他,毕竟我可是琢磨了很久,怎么才能让客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钱交给我,这就是做生意的乐趣所在呀。
而至于在牌局上押上筹码,把结果交给命运,这并不是任何一种交易,就没那么有意思了。但我很愿意享受牌局本身的快乐,尤其在难得的休息日。
这一天的牌局有输有赢,我听到了很多人的愿望,但是一个都没有帮他们实现。后来一开始坚决不参与的阿御看得手痒,还是下场了。中途铁鼠和青蛙瓷器上门来,想看看之前被平安商会罚没的一些违规物品有没有取回的可能,也被按下来打了几轮。
小判扑满变得越来越满,到最后沉甸甸的,都滚不动了。
夜幕四合,在回廊下点起的灯火中,我煞有介事地对意犹未尽的小判说:“扑满已经塞满金币,这下到了把你打碎的时间喽。”
小判大叫一声,变回了大猫。金币哗啦啦散了一地,好多掉进了温泉池底,在波光潋滟中,映出一片摇曳的金色。晚风吹来,白雪簌簌从枝头落下,衬得红梅更加明艳动人。别馆里的猫都簇拥过来,彼此紧挨着。这是冬季中格外惬意的一个时刻。
“明天雪会化吗?”阿御问。
我说:“不知道。希望它尽快化,又希望它永远别化。”
不论如何,我总是有钱,又有猫的。这已经是足够理想的生活了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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